“咳……呼……”新鲜空气迅速灌满肺部,她揩掉额上不知何时冒出的薄汗,感觉自己除了裤管以外其他地方也湿漉漉地,晒在背部的热度正以极慢的速度蒸发湿气。
耳边传来男人的脚步声还有零刃的嗓音,“好,收工。弟弟你帮我解开树那边的绳子,顺便拿水过来。”
“你指挥得很自然嘛……”残戈抱怨归抱怨,还是依言走离井边。
泉娜享受一会儿的耳根清静后,上头突然一抹阴影罩住她,使她纳闷地抬头,不经意与半跪下来的零刃对视。
零刃的眉眼垂下,温声说道,“起得来吗?我要帮妳松绑。”
“井里的水没有异状……”泉娜颔首听话地站起,不忘说明井下探查的结果,“我感觉不到,而且我们是不是……有点想错方向了?”
“有吗?”零刃拆开活结,“三个家族死亡的方式相同,唯一的共通点是死前曾喝过水,就算水不是造成死亡的必然因素,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泉娜屏住呼吸方便零刃作业,心里虽有异议,仍是只能同意零刃的说法。
把腰上的麻绳全解下来后,零刃摸了把泉娜的腰,“没想到妳的腰挺细的嘛。”
冷不防被调侃,泉娜没好气地抬脚踹人,脚尖刚碰到零刃的膝盖就被闪开,“认真一点!被吊在井里很难受欸!”
“我知道啊,所以等等妳休息够了我们就进屋,看看有什么新发现。”零刃起身整理麻绳,残戈此时终于摸鱼回来,把绳子末端扔给零刃后又抛水壶让泉娜接住。
残戈见零刃拖着整捆绳子到隔壁栋找老太太,开口问道,“没有收获?”
“没有。”泉娜灌下半壶的水,语气很遗憾,“要是早个两年来调查,可能早就水落石出了。”
“怎么说?”
“唯一算得上线索的只有尸体本身,那种死法很蹊跷,从胃部开始损毁脏器……什么东西能被弄进胃里,又可以造成破坏?”泉娜说,“除了水本身,虫子啊、食物啊……难道就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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