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素琴和陆燕似乎有相似之处,哪点呢?吾若梅望着陆燕。陆燕显然从吾若梅眼睛里觉察出什么,她突然闭上了嘴,转身坐在桌前,沙沙沙地写字。然后唰站起来,快步走到雒霞桌前,平静地说:“雒主任,给。”
雒霞正忙着摁手机,瞄一眼陆燕递上来的纸,说一句:“嗷放下吧。”
陆燕没再说话,坐回自己桌前,显得有点心神不定。三分钟不到,忽然站起来往外走,边回头一下:“雒主任,我去科里。”
雒霞只嗯了一下,继续摁手机。吾若梅一头雾水。按说,平日自己与陆燕的工作,有交集又无关。虽然最近显得两方面工作交织的多了,但互相的摩擦并没什么。吾若梅本来不是那种好打听别人的人,可刚才陆燕递给雒霞的纸,却像遗忘在小红车车把上的手包,牵挂着她的心。上周一早,她干了一次这样的傻事,急着赶路,手包竟然忘在小红车把上。亏的运气好,待她返回寻找时,那辆小红车竟然还呆在原地,深色的手包还挂在车把上,亏的小红车被淹没在一群各色单车里。否则,手包肯定丢了。
吾若梅隐隐约约惦记着的是,陆燕流露过不想干了。只流露过一次,而且是带着玩笑口气说的。吾若梅听陆燕随意地说那句话时,可以说是毫无感觉的。就像走在路上,从身边走过一路人的话语。像一股风声。但现在,吾若梅只是瞥了一眼陆燕递给雒霞的纸片,就神不守舍了。
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平日里那个大大咧咧嘴巴挺损的陆燕一点也不令人讨厌了,现在陆燕的身上陡生出少有的吸引力。她内心在说,别走别走,陆燕走了,还有谁可以说话呢。
吾若梅觉得,陆燕和牛素琴有某些共同之处。想到这些,她借口去对面教室,开门到了走廊上。
她给牛素琴拨了一个电话。牛素琴很快接通:“喂,你这家伙,看把你忙的,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吾若梅顿时笑了:“呵呵,新娘子看来还没昏头昏脑。嗯,怎么样,还处在新婚燕尔?”
“去你的,你敢于拿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