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那一双灵动的眸子,更是天然纯真,一张樱桃的小嘴,此时正微笑着。
那女子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连带着外罩的纱裙似乎看来都在闪光,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不过这般模样的女子,要说她说刚刚与时天拼命的真龙,倒是让人无法相信了。
“怎的不说话?”
那女子询问道,而后也跟着坐在了时天跟前。
时天看去刚刚女子站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滩水渍。
见她又询问,这才回答起一开始女子的问题来。
“我取龙须乃是为了治病救人,至于龙鳞,我也是刚刚不小心发现的,并没有真的打算拿走的意思。”
“你做这般认真的解释干什么?我不过是逗你玩耍罢了。
这连通着尔苍湖的寒潭洞好久都没人来了。”
那女子这般说着,眼眸微微垂下,似乎有些心情低落起来。
时天顿了顿,突然想起易如柳所言,说这山上的龙伤了人,便不由得看去哪女子。
“最近都没别人来过吗?不是说苍山有妖物伤人吗?”
女子嘟着嘴,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我不过是想找人来陪我说说话,他们却同你一样,只念着要割我的龙须,取我的龙鳞,更有人要抽我的龙筋呢。
我不过是沉吟了两声,他们就吓得屁滚尿流,可没有伤害他们啊!”
“所以你承认这妖物就是你?”
时天歪头问道。
“我说你这个小道士怎么这么无聊啊!
我的龙须不起作用,龙鳞更没有任何价值,抽了筋就是让我死,这山里就我和先……之前我也是贡献了我的须,也说明了不起作用的,可是那些天真的人却是一定要得到,我要真是妖物,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那女子说话间,眉梢微蹙,额上的犄角也是微微聚拢,分明是有些生气的模样,仔细看来却是更觉可爱了。
“你的意思是,在你所知中,那些人都没死?”
时天只觉得莫名开始蹊跷了起来。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死了吗?”
那女子杏眼圆睁,有些不敢相信。
时天选择暂时相信她,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算了,看样子你知道的也不多,这龙须我既然已经取了,自然是要看看效果的,作用与否我都要试一试。
还劳烦姑娘带路,帮忙让在下离开。”
时天缓缓起什么,抱拳请求着。
那女子也是起了身。
“你有伤在身,我可以帮你治疗,但是,你要陪我待一晚。”
“这……”
“别多想,我早先也以为你是个俊俏的小郎君,不过刚刚我观察了二三,你居然是女作男装,今晚你只需同我讲讲外界的那些新鲜事儿便成,我不会为难你的。”
时天心下念叨着,突然想起岸上还有个胆小易晕倒的经家少爷。
要说她虽然说着绝情的话,可是到底一起结伴来的,怎么想,也觉得这么弃掉他有些不合道理,于是又躬身朝着那女子说道:“姑娘……”
“我叫银翼,名字是不是很酷?”
时天听着这名字,不由的扯扯嘴角。
“酷……”
时天很是无奈的应道。
“你刚刚想说什么?是打算找个什么理由搪塞我?”
银翼微微侧脸,有些气恼的回问道。
时天这才又开口道:“岸上还有我的一位朋友,这龙须就是为了治他的病,他生来体弱,又胆小娇贵,我担心他……”
银翼叹了声,随意的挥了一下手,便见着刚刚时天躺过的地方忽而出现了一张榻。
又见着银翼掐指,似乎在预测什么。
时天一直未语,等到银翼再睁开眼,她才投去了好奇的眼神。
“放心,那人不会有事,而且你们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若有一日他觉醒了,自然就不会胆小体弱了。”
银翼说完,便随意的坐下了。
时天依旧没动。
“坐下吧!你该是从离这里不远的弈城而来。
这还是最近有人告诉我,当年的连山崖已成了城镇,还改名了,不过我猜弈城一定很繁华吧?”
时天心里虽然念着经羽,可是自己的行动就在银翼眼皮底下,加上自己还受了伤,怕是要走很难。
仔细一想,若是真有这个机会,也好让经羽一人历练一番,也确实不错啊!
她这般安慰自己,倒是也没再多想,于是还真就和银翼认真的唠起了嗑。
此时湖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山海盘坐在一侧静修,经羽则是一直张望着那湖里的状况。
心里也是着急着,本来一开始觉得好吃的饼子,这会儿也成了摆设,被他握在手里不时的握上一下。
“山海道长,这时天小兄弟这么久没上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山海却是呼出一口浊气来。
“我见那位小友并非英年早逝之人,所以经公子不必担忧。”
“那为什么他还不出来,我听着你的话,没有下去探查一番,是因为白日里身体稍显虚弱,现在已近傍晚,我体内阳气十足,不惧怕周遭鬼怪,我必要去这湖中探查一番。”
“经公子,年轻人易冲动行事,贫道也是领教了一二,不过这湖中既有真龙存在,怕是你这么莽撞,也不过是自寻苦头。”
“总好过道长一身本事,却见死不救吧!”
经羽说着,将那饼子往旁边一扔,脱了外衫,便往那湖里跳了下去。
那湖面只是微微荡漾开,倒是在夜色里显得十分的静谧。
山海盘腿在一侧,也是懒得多管这些闲事。
不听劝教,他多说无益,阻拦也不过是自己找气受。
既然已经知晓经羽不是他要找的人,自然他就无须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