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上药打上绷带的海生,缓了好一阵儿,才止住惨叫,把眼泪擦干抹净。
她想起凌鹏除了身上有她一样的伤外,还有一处被穿透的大伤口。
此时,凌鹏的包扎也已接近尾声,他受伤是常事,像今夜这么重的伤,说不上头遭,但也就两三回,也从没像海生那样疼的嗷嗷叫过。
只不过,他露出来的胳膊和腿,丑得不由得让人唏嘘。凌鹏和英雄二人的包扎手法,着实难看,就连海生也不管身体疼痛,忍不住笑哭道:“凌鹏,你这是刚从地狱走一遭吧,裹得怎么像个粽子。”
凌鹏用机械的动作安抚心塞,笨重地走近海生道:“小海,咱俩是不是同命相连,要不你给我重新包扎吧!”
这家伙,是想占他妹妹便宜呢吧?英雄信步走去,对楚楚可怜的凌鹏道:“怎么,嫌我包扎不好?那我帮你重新整理下,保证不疼死你。”
凭心而论,凌鹏真的不敢再让英雄动手。那可不是一般地疼,他也想过,怕不是这家伙故意的,可是对方修为太高,他实在没有反抗的勇气,而且也没有人能搭把手。
凌鹏正愁不知如何反驳......
幸好这个时候,马路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姐,小姐,你们还没好吗?我们要赶路了。”紧接着,李一鉴从灌木丛中穿了进来。
李子糖半躬下身体,侧头道:“鉴爷爷,过来帮我收拾一下。花花,你扶着小海先走吧!”
辛百花总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儿。李子糖认真给海生清理伤口,又细心敷药,实在不好质疑,只得扶起海生,两人先行离去。
他们再次来到商道上,恰好站在月色下,荧荧光华从未被遮住的那半丈天空洒进,给海生痛到灼热的身体迎来了难得的清凉。
周围依旧静的出奇,只是先前稀稀拉拉的人流已经悉数散尽。海生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站在一块背光的长的像门板的后面,她绕过去,不等看清对方的正脸,就已经知道这人定是臃肿的白雾灵肉身。
海生不由自主地大退两步,满心戒备,以防被偷袭。
先前那一仗,她对白雾灵和黑煞让人毫无防备的攻击手法,大感棘手,也有些畏惧,更何况,她还不知道黑煞已死。
曾经,妖莲的恐怖,依旧历历在目......
结果身后的英雄笑了笑,声音爽朗又和气:“不用怕,她已经没有攻击能力了。”
说罢,又看向楚沥沥:“沥沥,这草包就交给我处理吧,保证让她受尽人间十大酷刑,永远翻不了身。”
楚沥沥轻咳一声,束在脑后的乌发自然下垂。他挺直肩背,面色有些微微泛红,然后用余光瞟了眼海生,见她神色坦然,这才舒了口气。回应道:“不给你,难道我带回去?长这么丑的,也就你看得上,英雄,你口味太重了。”
海生:“哈哈哈......”
凌鹏的状态比较糟糕,没有像海生那样的灵力护体,又流了太多血,此时已是面色惨白。他憋着,忍着,不能笑,不能破功,他用的药,是英雄随意备用的黄品巅峰伤药,笑起来伤口会绷的疼。
辛百花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心有不甘,东黎圣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传奇境天才,竟然被笑话口味重。“长的丑不是她的错,关键是心太惨无人道了,枉杀这么多人?这种人就该把所有的酷刑都用上,才能解恨。”
“没错,就应该这样。至于黑煞,失去了元神的身体就是一具丧失知觉情感的躯壳,不识酸甜苦辣,不懂悲欢离合,不会嗔痴贪怒就,就好像一个植物人那样。让他曝尸在这,喂乌鸦喂野狗都行。反正他们任务失败,黑夜天也不会为了没有价值的人面。”英雄指了指黑煞的身体,点头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