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晟怎么也想不到傅潇曦会这么问，也因为傅潇曦这一开口，让顾晟不安了起来。

“我以为你在签字的时候已经非常清楚了。”顾晟说着放下手上的平板电脑，“你现在来问这个问题，不是有点晚了吗？”

还是说你想解除婚约？

是不是因为见了时易，你后悔了？

这两句话，顾晟在脑里闪过，可是他不敢问，也不敢提起，更害怕傅潇曦自己提出来，这短短数十秒，他就像在赌博，而这场博弈完全失重，漂浮不定，可上可下，可高可低，任其自由发展，抓都不抓不到，更别说控制住，只要傅潇曦开口，只要她提出解约，那他也似乎只能全盘皆输。

顾晟看着傅潇曦，期盼着傅潇曦舍不得，期盼着傅潇曦不甘心她自己只有那一小部分股份，只有她心里挂着，她就不会离开，这份期盼成为顾晟心里唯一的生机。

到底为什么突然要提出结婚的事？！

傅潇曦低着头，她知道顾晟盯着她看，她看着碗里的粥，拿起汤匙舀了一点送进嘴里，好像这样才能缓解一点气氛。

她知道顾晟什么意思，签字的时候，她明白为什么需要有这份婚约，但是顾晟不是慈善家，玲珑和顾氏都不是慈善机构，是顾晟在装傻，还是真的没听明白她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清楚，我只是好奇，顾氏和……”傅潇曦吞了嘴里的那口粥，慢吞吞地回应顾晟的话，但是话说到一半，她脑子闪过一道灵光……

顾氏……

顾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