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便作阴谋犹是晚(1 / 2)寻找腹黑殿下首页

皇甫极究竟有何意思,又究竟是为何要向她西钥香染发问如此。西钥香染愁闷不解,郁郁走在石阶上,方才满腹的午膳都似堵在了胸口,只让她白白地难受着。西钥香染原以为皇甫极是想借九方太子之位试探她是否存有其他心思,可之后其围绕皇甫治的一番问话,似又只是单纯的感叹。

而最让西钥香染疑惑便是这已并非皇甫极第一次与她谈起皇甫治,确切而言,乃是皇甫治婚娶之事。可她西钥香染只是后宫一介妃嫔,根本无格过问太子婚事。更何况,还有身为其母后的钟离在统领后宫。

可疑,实在可疑,可到底是何意味?西钥香染苦苦思索奈何就是揣测不了。“染妃娘娘,原在此处。皇后娘娘于清宁宫设宴,欲请染妃娘娘及莫妃娘娘共同享用午膳,好一品羯疆贡品。”西钥香染正是惆怅,低下头便见向上行来的侍女,行了礼就急急道出了意图。

钟离怎会生出召待她和莫尔珊的心思?先前皇甫治不是已去清宁宫请了安,那按理钟离应是知晓她西钥香染将在承乾宫同皇甫极共用午宴,可眼下这又是为何?不单是她西钥香染还邀了莫尔珊,须知,上一次三人在清宁宫的会面可并不那么欢愉。

罢了,西钥香染低头,皱着眉看了眼自己饱胀的肚,即是再没胃口她于情于理还是得赶赴清宁宫一趟。“那就劳烦你带路吧。”西钥香染悠悠说着,便随着清宁宫侍女一路走下石阶,再一路行至清宁宫。

西钥香染迈着悠然步刚踏入外殿,便见了正是和睦融洽的钟离与莫尔珊。“染妃妹妹来了,来,快坐下,尝尝故乡滋味。”钟离笑得温婉端庄,看得西钥香染一阵悚然,心有惴惴地点了头行至其身侧坐了下来。桌上一盘阳春白雪糕,一旁则是用银壶盛着的羊奶,西钥香染忍不住吸鼻嗅了嗅,银壶中的羊奶还是温热,散开的醇香恰好。

“这乃是昨夜才运入宫中的羯疆贡品,本宫念着染妃妹妹应是思恋故乡滋味,而莫妃妹妹也应从未尝过漠北糕点,才特设了此宴。一来是为了让莫妃尝尝鲜,二来也可缓了染妃的思乡情绪。”钟离言语温然,之间已是夹起一块阳春白雪糕送到了西钥香染碗中。“多谢皇后娘娘。”西钥香染低头言谢,腹中虽饱,还是夹了糕点送入口中。仿佛早上的味道还残留着,再品到之时又唤起了当时感触。只是皇甫治清早便携了阳春白雪糕至靖阳宫的心意与体贴,可不是钟离这般装模作样的关切能与之比较的。

皇甫治,西钥香染心里默默念着这名字,忽地生出一丝丝感动,却被莫尔珊一句话给打断思绪,“嗯,这阳春白雪糕入口即化,清香且不粘腻,滋味甚好。”西钥香染默默看向一脸欣然的莫尔珊,方才心头的那点感动瞬时转为厌恶。

“嗯,这羯疆的阳春白雪糕可是风味一绝,每年进贡宫中本宫都是精心打算着享用,生怕哪天想起这味道时藏珍阁已无了存备。”钟离缓缓说着,却听得莫尔珊皱起眉,“藏珍阁?”钟离转过头,看向目露疑惑的莫尔珊轻轻点头,“莫妃应还不知道,这进贡珍宝,珍惜字画等物均被收于藏珍阁内,不仅是贡品,连一些重要资料也会被纳入其中。”钟离说得不紧不慢,看得若有所思的莫尔珊点了个头,唇间隐隐扬起一抹笑意。

这定是钟离设下的圈套,为了探明莫尔珊身份而精心计划的。宴席毕,西钥香染在走回靖阳宫途中不禁如此思索着。怪不得钟离会召她二人共用午膳,原是想借着羯疆进贡一事引得莫尔珊乖乖上钩,只要她今夜现身藏珍阁,那钟离便可确认其身份,之后就能出手除了这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