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过是我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看法罢了!”
苏荃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没有再说话。
刚才那一些不过是他凭自己断然的揣测说出口的,秦尉迟的心思他那里猜得透。
眼神迎上秦尉迟的面色恭敬一笑,但心里却是在不停的抖动。
就连眼睛看桌上的茶杯时也觉得茶杯在摇晃,但能做的只是面色沉稳的笑。
“伴君如伴虎。”
果然这句话无论过多少个年头都不过时。
秦尉迟长呼了一口气在心里道:“若是牺牲一个儿子能换来江北的半面太平又何乐而不为?既要成大事就不可妇人之仁。”
“三少他一定会有办法应变的,您且就放心吧。”
苏荃心里如同镜子一般时而模糊时而锃亮,“这一大家子的人,不是你揣测,就是我猜测,彼此互相猜忌的过日子,谁也不相信谁,果然乱世是如此之乱。”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终是抵不住内心的波起云涌。”
苏荃在心里无由头的便想起来这句话,这是当年师傅教给他最受益的一句话。
房间里甚是安静,若非外面的一声汽笛,苏荃也真是没法子出去透一透气。
“听动静像是他们回来了!”
秦尉迟慢条斯理的说了句:“那就走吧,去接接我这欧阳家的侄儿。”
“嗯。”
苏荃跟着秦尉迟从中院走出来,便一眼就看见欧阳琛带着欧阳月莞向他的方向正走过来。
“秦伯父,好久未见了!”
“是啊,欧阳侄儿!是有好些个日子没见了!你父亲可好?”
“有劳秦伯父挂念,家父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