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岳家已然散了席,自是为着要招待林君初的,岳夫人把人都送走了之后心中却有些惴惴,她扯着玉清问道,“你说这一招对大帅可管用?我真是紧张极了。”
玉清扶着她坐下,而后才道,“奴婢觉着呀,夫人也莫要着急,现下早已不是那旧时岁月,林小姐又是拔尖儿的,时日久了大帅必然知晓林小姐的好处的。”
岳夫人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去把世砚住处旁边儿那院子给拾掇出来,月仪的二哥难得过来,定是要好生招待的,等会儿他们回来再悄悄儿的给世砚递个话,今儿便搬回来,我记着月仪的行李不曾全部拿走吧?”
玉清一一应下来,继而说道,“夫人放心,林小姐住的院子奴婢今儿也让人打扫了的,一应事务仍旧是妥帖的。”
岳夫人淡笑道,“林家这二爷来的倒是时候,正巧借着此番便让月仪搬回来,大帅也是没话说的。”
岳世砚等人回到岳家的时候,给林君初安排的院子已然收拾妥帖了,玉清亲自引着林君初的随行去院中安置,而后引着路去岳夫人的院中。
林君初难得面上带着笑,与岳夫人请了安道了打扰,而后竟是岳夫人问什么他便答什么,竟是连半分不耐也无。
林月仪瞧着这般模样的林君初,忍不住低声对岳世砚道,“我长这么大,可是头一回瞧见二哥这般模样。”
岳世砚低声回答,“我也是。”
?林君初瞥了他们二人一眼,继续回答着岳夫人的问话,“……虽常言皆道成家立业,我却是想着总该是立业而后成家方可,总不至累得妻儿同我一道受苦遭罪。”
岳夫人闻言轻叹,想继续劝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了,正思量间,岳世砚斜插出来道,“妈妈,您别见着人便说媒了,您娘家的侄女外甥都有了婚配的,您现下就是想说也没人可说了,我和二哥还想叙叙旧,您就绕过他,好吧?”
岳夫人深吸了口气,抬手拍了岳世砚一记,道,“你这小子便是个惯会说嘴的,罢了罢了,去吧,替我好好招待君初。”
“好嘞,妈您放心。”岳世砚如蒙大赦,赶紧站起来,顺势扯起林月仪,而后道,“我们不远走,二哥的院子还在收拾,小月儿去前院不方便,便去月儿院中喝两杯,您若是有事去那儿寻我便是。”
“去吧,我让厨房给备了酒菜,你们先去,立时便送去。”岳夫人早就安排好了的,闻言便如此说道。
“那伯母,晚辈先告退了。”林君初今日真真是一派彬彬有礼,林月仪几乎怀疑自个儿二哥被换了芯子。
三人去到林月仪的院中,林君初大致扫了一眼,心中满意之余,却又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安。
“二哥,坐啊。”林月仪乖巧的站得笔直,实在不知道林君初所说的“有公事”到底是什么公事,在她印象中,自家可没有在奉天的买卖。
林君初坐了下来,看了眼林月仪,后又转而看向岳世砚,慢声道,“伯母有心了,把我这刁钻的妹妹照看得很好,有劳。”
岳世砚嘿嘿一笑,只连声说“应该的”,便不再说旁的了。
林君初朝林月仪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去。
林月仪走过去坐下,看着林君初问道,“二哥,你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林君初看着她,见面色尚佳,才说道,“这边有处矿,我有点儿兴趣,再加上你伤着了我没看见也不放心,就过来了。”
林月仪却是突而站了起来,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个信封来,递到林君初跟前说,“二哥,你回去的时候帮我把这个药方给大嫂带回去呗,伯母给我的玉容丸的方子,补气血很好的。”
林君初接过来,却是皱眉道,“我要在这呆二个月左右,倒不如直接寄信回去了。”
林月仪却是摇头,“倒是不算急,现下这年月,我年前给世砚哥写的回信到现在还没回过来呢,还是你给带回去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