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并不是很抗拒被舔。

但是仅限于大黄狗的舔。

他并不喜欢被人舔。

尤其是对方还是个男人。

虽然看起来像女人。

于是徐来便有些厌恶的推开了波旬的头。

徐来的答案只有三个字。

“不可能。”

事实上，除却这次的小皇叔世间，在大多数时候，巫族跟大周朝都不是敌人。

大周朝普遍认为巫族人身处蛮荒、不通教化、茹毛饮血，丢尽了人族的脸面。

是的，人族。

周朝修行者还是把巫族人当成了人来看。

东夷、西戎、南蛮、北狄。

四荒便像大周朝的四扇屏障，尤其是最西边的戎荒。那些从更西边来的狂热的信教徒和黑女巫始终无法抵达大周朝，戎荒便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功劳。

他不能杀。

他不会杀。

话音刚落，徐来便感觉喉咙一紧。

波旬生生的把他提了起来。

他没有反抗的力量。

波旬冷笑，“你诈死，却没想过蚩尤是真的要杀你，你真当鬼族的那位不知道？”

徐来目光闪烁了下，纵然呼吸困难，他仍旧是挤出来一句。

“你知道？”

此知道非彼知道。

波旬被困在这里，他怎么知道巫族发生的事？

这件事距离现在不过才十年不到。

波旬被关进永夜天牢，已数百年有余。

他怎么会知道？

波旬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将徐来放了下来。

他又叹了口气。

“魔族已经被世人遗忘太久了。当初我既然敢下天牢，就没有活着出去的打算……”

说道这里，波旬看了徐来一眼，“我知道你也没有或者出去的打算。我不怕死，你也不怕死，所以死威胁不了你。可对？”

徐来摇了摇头，“不对，我很怕死。”

“那你还敢下来见我？”

“因为有的东西比死更可怕。”

波旬嘴角露出一丝嘲弄，“撒旦？”

徐来不语。

波旬解开上衣。

他的肌肤真的很好，即便与人族最美貌的妙龄少女相比，也毫不逊色。

肉体很柔美，若非认识，完全想象不出这具肉体的主人便是魔族的王。

但是场面却很血腥。

波旬的胸口插着一把剑。

伤口并不大，但是却很深，直接没入剑柄。

伤口已干涸。

伤口未痊愈。

波旬似是有意这样做。

波旬嘲弄道，“四百年了，当初你给我留下的伤疤我还记着。”

那把剑，竟是徐来所刺。

徐来缓缓闭上了眼，“我不信你不怕死。”

波旬笑道，“再赌一把？”

波旬曾经和徐来有过一场赌局。

他输了，徐来赢了。

所以他胸口插了一把剑。

所以他下了永夜天牢。

徐来盯着他的眼睛，“湛卢虽然伤害了你的身体，但是也封住了你体内的血脉，拔出剑，你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