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是我打扫?每次都是你指使我做这做那,我凭啥要听你的。”壮汉心中不服,柱子般定在原地不动。
瘦子当即露出渗人地笑,“我记得你屋里头的靴子底下……”
话未说完,壮汉立即缴械投降,打着哈哈道:“我去,我去扫。”
他拿起扫帚,出气一般对着地面狠狠摆弄。
很快,他们口中的“下一个仙师”便到了。
那是一个年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马尾高高竖起,披风在风中摇曳,他背上还背着一把裹满布条的剑。
见到此剑,瘦子脸上的肌肉僵了僵,出门对少年道:“实在不好意思啊仙师,家里人搞错了,我家侄女没有失踪,她昨日便回来了,说是前几日在山中采草药迷路了。要不您去别家看看吧。”
瘦子推着那少年往外走。
屋内的两个老人和壮汉一脸懵,不知瘦子使用何种路数。
难道这个就是欲擒故纵吗?
那少年瞧见了院内的棺材,便担心道:“你们家失踪的女儿当真无碍吗?若有隐情,但说无妨,我江非池定为尔等主持公道。”
原本见到那裹满布条的剑,以为来者是青鹰门掌门不老仙人李恨春,没想到是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毛头小子。
瘦子一改冷漠,笑道:“少侠请进,还请少侠为我们做主啊。”
江非池入了屋,老妇人给他倒了杯热茶 他却问道:“老人家,可有酒?”
“没有酒。”老妇人道,“是我的错,家中无人饮酒,便没备着。若少侠不嫌弃,便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那少年看着杯子里的茶水,有些迟疑,但他还是举起了茶水,就在他低下头,茶水送入口中之即,忽然顿住了。
屋内其他人的目光都聚在他一人身上,此刻四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喝啊,喝啊……”他们在心中叫喊着、祈求着。
那少年之所以顿住,是因为他看到了地下冒着的黑烟。
师父说过,怨气呈黑色,万不可碰之,否则必遭横祸。
他立刻放下茶杯,对众人道:“这桌子地下冒着黑气,不知是何东西,你们离远一些,待我查探一番。”
听到此话,二老和胖子狠毒地目光投向壮汉,壮汉汗流浃背,挠了挠头。
他也不知怎的,上一桌的那个女人打翻的茶水没有处理干净。
就在江非池用灵力探查地面之际,瘦子已经悄咪咪摸到他身侧了。
紧接着,一记闷棍放倒了他。
“把他的嘴给我掰开。”
壮汉撬开了江非池的嘴,瘦子拿起桌子上未动的茶水倒进他的嘴里。
“好了,把他也关起来吧。”瘦子道。
外边的天色已经暗了,月光悄悄爬到了床头,可是床上空无一人。
这是壮汉的床,因为他今日没打扫好桌底,露了馅,差点坏了大事,瘦子便罚他不许睡觉,在地窖里守着这几个仙师。
仙人已经好久没来了,他们家的地窖已经藏了有二十多个仙师了。
瘦子说,他写信给仙人了,仙人说近几日便会来。
壮汉索性便不想那么多了,继续干瞪着眼守着地窖里的仙师。
“呼噜~呼噜~”
壮汉心中本就愤懑不平,如今听到这些仙师中居然有打呼噜者,又一想自己,连睡都不能睡,一时气急难忍,便进笼子里踹了那呼噜那个人两脚。
解气!
壮汉刚要走,却在烛光下看到林夕那张脸后移不开脚步了。
就是这个女人害他不能睡觉吧?
这样美的脸蛋和身材,直接拿去给仙人炼丹岂不可惜,不如在那之前也让他满足一下。
想到这里,他露出一抹暗笑,黑暗中有两只手伸向林夕。
就在他要触碰到林夕之际,地窖的门被打开了。
壮汉大惊失色,立刻看去,竟是仙师。
仙师后边还跟着瘦子。
瘦子不是早早便睡了吗?
原来,瘦子今晚睡不着,便想到了江非池背上背的那把缠满布条的剑。
传闻,青鹰门的不老仙人的凌霜剑便是布条裹剑。
无人看过布条之下,那剑的真实样子。因为,无人值得他去拆下布条对付。
好奇心驱使之下,瘦子拆开了布条,一道寒光射过,他的心登时乱跳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