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明懿沉吟了一会儿后，坚定地说道：“这辈子从来没谈过。”

杨萌没品出来其他意思，脸上带笑：“我也是。”

她又问道：“那你想谈吗？”

“这哪有什么想不想的，不是想了就能谈的，随缘吧。”

“随什么缘，正缘、善缘还是孽缘？”

“你说的这么专业啊，”夏明懿开玩笑道：“我只知道眼缘。”

“就是要长的好看的意思呗？”

夏明懿沉吟：“那要看如何定义好看这个标准了，每个人的审美不同，可能你觉得好看的，别人看来就一般，反之亦然。”

“那我随你的眼缘吗？”杨萌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夏明懿瞪大眼睛，想扭头看她，又及时克制住了，只是目不斜视地向前踱步着。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这燕国地图有点长啊。

他刚开始有点想用“演员”这个同音词糊弄过去，但又觉得太过轻浮，于是还是委婉地说：

“你挺好的，可爱型，如果你打算谈对象的话，估计会有不少男生喜欢。”

听闻此言，杨萌原本砰砰砰跳动的心脏一瞬间冻结了，如同大冬天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

她并不傻，已经听出了夏明懿的话外之音，她知道夏明懿也不傻，话里的意思就是对她的回应。

杨萌勉强勾起了笑脸：“那什么样的女生随你的眼缘呢？”

夏明懿感到头疼，这怎么还追着杀呢。

他定了定神，没有做正面回应，只是道：“我也说不准，眼缘是一种感觉，就像《怦然心动》里的台词一样，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可能在意想不到的某时某刻某地，就突然会有所触动了。”

杨萌此时已经逐渐振作了起来，她撇了撇嘴：“你说的也太玄乎啦。”

夏明懿笑而不语，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首旋律，他小声哼唱起来：

“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

“失去爱我们就要~”

“就要，一点点慢慢的死掉~”

“当我，失去你那一秒~”

“心突然就变老~”

“The day you went away~”

......

杨萌没有再说话，认真听着夏明懿的歌声，她不会唱，但会一块儿哼着旋律。此时她的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是遗憾，又似是释怀。

河边湿润的风轻轻吹来，午后的阳光温暖惬意，两个人不急不缓地漫步着，直到路的尽头。

......

和杨萌告别后，夏明懿回到班里看书、练字、画画，中途吃了个晚饭后又继续待到了晚上十点，这才起身回宿舍。

好在他现在身体素质好了，不然天天这么坐着迟早要得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