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日记,留下一半有空再看。
王青衍在京郊附近绕了一圈,都没有感应到天道的存在后,才放心去了庄上。
但他并不认为天道会就此作罢。
毕竟以前都是祂操控世人,又怎么会真的甘心被他操控?
只能说,做的这个程度,已经很符合他的预期。
不过......
二十多年都能没再感应到另一位天道的踪迹,让王青衍很是疑惑。
明明前几次天下大动,那位极善天道都会出来,怎么这些年......
又或者......看着地里生机勃勃的花苗,王青衍突然明白了什么,思绪豁然开朗。
随即择了一阴凉处,坐下垂钓。
旁边留有一个位置,是专门给百里策的。
待到明年春夏,便可置身百花丛中,听风倚光,尽享湖色。
当然,前提是她能自己回来。
“啾啾......”不一会儿,刚才被惊走各类鸟雀,又叽叽喳喳的在他身边飞来飞去。
大胆的还围着王青衍左右打转,一跳一跳的想去吃篮子里的鱼饵。
对此,王青衍并不理会,只是由着两只鸟越蹦越近......
正当他瞅准时机,要将篮子盖上的时候,九二来了。
原本已经跳进篮子的两只鸟立刻窜了出来,连同周围的鸟也都被惊飞。
诱鸟失败,王青衍只得无趣地抓了把饵,撒在水里打个窝。
九二一脸喜色,“家主,人找到了。”
说罢,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就被带了上来。
彼时,鱼儿正好咬钩。
“你就是伺候过女公子的嬷嬷?”王青衍取下鱼扔在篓里,挂好饵又抛了一竿。
“咚咚咚......”老妇人战战兢兢地不敢答话,只得一个劲儿磕起头来。
王青衍将手举起,向后翻了翻,示意护卫们都下去。
护卫们退下没一会儿,竿振得厉害......鱼又咬钩了。
只是这一次,王青衍并没有急着收竿。
而是起身正对老妇人,脸上的神情看起来还有些温和亲切。
“你真的照顾过百里策?”
“......”声音一入耳,老妇人动作一顿。
转而宛如中邪一般,眼神麻木地点头,“是,我们三人之中,我照顾小野种的时间最长。”
王青衍神色难看的蹙眉,“小野种?”
“你们就这么叫她?”
老妇人面色僵硬,一字一句,“是,她是四爷在外面跟贱女人生的野种。”
百里氏既然有心培养阿竹,必然会替她隐瞒身份。
但对于近身伺候的人来说,自家主子生没生过孩子还不清楚么。
“你最早是伺候四夫人的?”
“是,可后来夫人就把我派去伺候小野种了。”
“那夫人有没有吩咐过你什么?”
“夫人让我好好儿照顾她”老妇人呆滞了好一会儿......
又缓缓道,“可我不甘心,如果不是那贱人,我家夫人根本不会过得那么惨,也不会天天以泪洗面,更...”
“更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
“笑话!这关她什么事?!你们真有本事,就该找百里家的人算账!”
王青衍蹲下来,看着老妇人的眼睛,直接操纵朝生侵入她的五脏六腑!
“说,你怎么报复她的?”
老妇人表情难以控制的痛苦起来,“在...在......”
“她九岁时,是我将她关在了地窖里五天,原以为她会饿死,没想到她命那么硬......”
“她去家学时,也是我在她饭里下了药,她才去晚的。”
“野,野种十一岁时与其他公子小姐起了争执。”
无视老妇人的身躯开始剧烈抖动,王青衍抓住重点问,“是因为什么起的争执?”
“是......”老妇人的整张脸都开始扭曲,手脚也诡异弯成了几个方向......
脑子却仍旧思考着王青衍的问题,“镰刀...星星......破了。”
什么镰刀星星?他怎么没有印象?
王青衍眉头微蹙,没有过分纠结这个问题,“然后呢?”
口眼歪斜地倒在地上,老妇人一边抽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跪祠堂,四爷,二爷,夫人,秘密...守住秘密,烙铁......发誓。”
可不管那么多的王青衍当即加重了老妇人身上的蛊力,眸色都也随之变成灰黑色,“什么秘密?”
几经挣扎,老妇人的眼耳口鼻都流出血来,“不,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