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解决了,半蹲下来看了看宁丢丢的眼睛,随后用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手,问道:“看得清么?”
宁丢丢点头,说道:“有点模糊,只看得到一些影子。”
闻言,白柒站起身甩了甩袖子,拿出两个瓷瓶放在桌上。
“朱红色的内服,墨绿色的外抹!”
说着,又拿起笔草草地写了一些字。
“这是敷眼睛的药,一日两次,到时你的眼睛要捆着纱布,就不能随便拆下来,换药时拆,大致三个月痊愈。”
她问:“然后呢?”
“然后啊,心情要好!没了!”
白柒道完,便潇潇洒洒地去开门。
宁丢丢动了动唇,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应该吧,不过不熟!”白柒道完便出去了。
守门的侍卫对视一眼,然后到厅前汇报。
“宁晰呢?”白柒问。
那侍卫顿了顿,没说话。不一会,宁晰便过来了,依旧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找我何事?”
“藤三叶!”
宁晰顿了顿,说道:“哦,这事正在办,莫急!”
白柒眸子一凝,笑了笑。
“宁家的作风,我向来不敢信三分,所以,我虽是给了宁丢丢治眼睛的药,但是最关键的药还在我这!”
闻言,宁晰的脸色一黑。
“果然做得细,这都要斤斤计较不成?”
“不是斤斤计较的问题,而是我信不过,记得,三日把藤三叶送到万花谷,我会派人去取。至于那药,你放心,万花谷在谈交易时是很诚信的!”
几年都未曾变过,宁晰是信得过,固然白柒不信他,他也只要忍着,毕竟有求于人。
白柒离开宁府时,宁晰捏了捏拳头,世人知万花谷不好惹,可真见的,在宁家面前都不给面子!
……
“今日之事,可真失败!”
独孤随影坐在石椅上,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沉沉地闭着眸子。
若不是独孤笙雨出手救了他们,他们还不得落入宁家的手里,这两个没用的家伙,从来都是办事不利!
独孤随影影想得头疼。
血夜顿时半跪在地,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责罚自然要!”
闻言,秦安连忙跪地求情。
“主子罚我吧!这问题出来我身上!”
“哦?你说,吾听着。”
秦安咽了咽唾液,深知下一刻不会有好下场,无论他说还是不说。
“若不是当时属下恋战,也不至于被宁家的人手围击!”秦安说道。
血夜站在一旁,眸子一冷,她从来不想欠谁的人情,尤其是秦安的,很多次,秦安受罚,她从来都不会主动向主子求情。
因为她一直都觉得,这事和她没半点关系。
但是,这个秦安在总是死皮赖脸地跟在她后面,想方设法地讨她开心,逗她笑。
但她从来都没笑过。
秦安也不曾放弃,甚至她受罚时,秦安都会站出来求情,为了减轻她的处罚,于是替她承受一倍的痛。
但是血夜从不稀罕!
“啪!”
一声清脆地响声在暗室传开。
秦安被扇了一掌,俊美的脸上顿时多出了个手掌印。
他嘴角溢出一点血来,狠狠地咬着牙不说话。
“吾告诉过你们什么?”
秦安顿了顿,面不改色,说道:“执行命令绝对服从……”
“可知错在何处?”
“恋战。”
独孤随影命令他们,成功给宁丢丢撒吹蛊粉之后,便是拖住他们一会,等宁家将宁丢丢收服之后,立马撤退。
而秦安因为恋战,也就没有绝对服从命令,除此之外,还轮到让独孤笙雨出手相助。
秦安只为报那白玉之仇,但一时恼火蒙眼,反倒把自己和血夜给害了。
“只是这么点?”
闻言,秦安顿了顿,他不知道。
“吾不是一次发现你为血夜求情,你们可真是情感至深,吾说过,不能感情用事,你们究竟是不听。”
“知道为何你每次向吾求情,吾反而会罚你罚得更狠些?”
“……”
“让你们长长记性,可是,你们很让吾失望!”
秦安咬着牙说道:“主子责罚!”
“苦刑两日!若有下次,吾打算换下人手,要你们也没用!”
“请主子留情,再给我一次机会!”血夜连忙说道,她心惊了。
“最后一次机会?也行,下次就不会给这样一个机会了,好好珍惜!”
话毕,独孤随影抬起步子,缓缓地从暗室离开。
血夜松了口气,狠狠地瞪了秦安一眼,她道:“以后少管我的事!”
秦安顿了顿,他只不过是不想看着血夜被罚而已。
但血夜这番神情,他很伤心,同时他也知道,血夜很恼他,在她的心里,似乎容不下他一丁点的位置。
他苦笑起来,这是何苦?
为什么要这番,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这番苦心苦力,换来一句伤人的话?
真是太可笑了。
果然是有了情就有了软肋,可是他已经动情了,可怎么办啊?
万花谷
白柒在外头混了几日,又回万花谷了,来到桌前,见着萧诀写的一封信:出谷三日。
萧诀出万花谷了,至于去干什么,她不清楚,只是刚刚走进清琅轩时,见独孤随影静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
平日她见着的独孤随影可没这么忧郁,白柒暂且感觉到一丝不详的预感。
“宁丢丢的事,你出手是为何?”
他突然问,言语冷沉,透着一股凌然地霸气。
“治她眼伤的事?”白柒疑问。
他蓦然睁开眼,那一刻,白柒是怔住了,他的眸子偷着一股冷意,突然间让她感觉空气沉着了,难以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