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恭也毫不客气地将糖葫芦一扫而光,并且贱兮兮地跟大哥表示想多吃一串,此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想法自然遭到兄长果断驳斥。
少年郎毫不在意,白嫖一顿点心,已是大赚特赚,纵让请客的老哥骂两句又有何妨?
兄弟俩心绪各异,但脚步一致,在镇中七扭八拐便已来到了叔公家的所在。
“到了。”
叶长青提醒发呆的叶长恭。
“啊?到了!”
叶长恭这才一个急刹,收起心思,对着周围打量起来。
简易的竹棚,杂乱的地面,各式各样的修鞋工具与待检修的鞋子。
这地方真是破到家了!叶长恭皱眉地想。
“唉……我去里面瞧瞧叔公吧,你在外面等着就成。”
叶长青看见他这副样子,哪不知他嫌弃起来了,只能无奈一笑,自己揽下这活。
“大哥就是大哥!有担当,会照顾人,谁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
叶长恭眉头立即舒展,顺势给仗义的哥哥送上一记马屁。
叶长青拍了一下他的额头,便迈步往里进。
正当时,二人身后传来一阵沙哑混浊的呼唤,活像漏了气儿的风箱:
“小伙,你修鞋吗?”
叶长恭心中一惊,连忙与叶长青对视一眼,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骇然神色。
这是什么时候摸到他们后面的?
二人急忙转身,入眼是一位驻着拐杖,身穿灰布麻衣的独眼老头,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叶长恭心中的疑虑瞬间打消大半,拐杖麻衣独眼小老头,老爹都描述过的,不是叔公还是谁?
叶长青则直接将疑虑跑到脑后,只因父亲说过,叔公是位武道高手,
瞒过自己这个三道纹境界小修的灵觉探查也是正常的吧?
叶饶还曾嘱咐过,他们称呼人的时候,不要叫什么曾叔公,直接叫曾爷爷以示尊重。
叶长青拱手作揖:
“曾爷爷,我和他是叶饶的儿子,我爹说,曾爷爷一个人住着辛苦,他想要让您上咱家住去,给您尽孝,咱家新起了大房子,可气派了!您看要是成的话,花点时间收拾收拾,咱到时候挑个时间,用八抬大轿接您!”
老头一听,端详他一阵,脸上闪过追忆之色,接着手指朝他点了点,便自顾自地走向摊位,示意叶长青跟上。
叶长青果断跟上。
长恭站在门口眼神犹豫: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长恭迅速回看一眼金黄色的夕阳,而后咬咬牙,一跺脚,转身快步跟上兄长。
老头进了竹棚里的一扇小门。
叶长青也进去了。
门后是一个房间,但内里空间不大,且照例臭烘烘乱遭遭的,叶长恭索性站在门口观望。
“放这儿。”
叶长恭看见,老头拿着拐杖,敲了敲他脚边的篮子,对叶长青这般说道。
放这儿?放什么?
叶长恭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