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霄宗青凌仙尊座下，加上沈怀天，一共八个弟子。

大师兄代汶，二师姐梁暄，三师兄赵晔，四师兄朱宸习，五师姐阮归宁，六师兄司空杰。

接着便是本来的关门弟子方弘陆，以及之后的小师弟沈怀天。

座下弟子，前五人的年岁相较于后面三人的年岁，要大上很多。

沈怀天被青凌仙尊收做徒弟时，所有人都在场，除了方弘陆。

那也是沈怀天第一次从师尊他们这里知道，他们似乎有些讨厌方弘陆。

他们对他说，方弘陆这人心胸狭隘，容不下他这个小师弟，所以没有来参加他的拜师会。

他们说方弘陆这人阴险狡诈，让他遇上了，就立马躲开。

不行的话就告诉他们，他们来解决。

他们说方弘陆这人居心叵测，最好不要同他交流，免得什么时候着了道。

他们说... ...

总归，在沈怀天的记忆里，关于方弘陆的认知都是师尊、师兄、师姐们灌输进来的。

以至于他每一次见到方弘陆的时候，也都会下意识的避开。

可是... ...

沈怀天的目光落到莫慈身上。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师... ...方弘陆时，总有一种亲近感。”

“只是因为那些话，让我以为，这都是他的手段。”

“所以，我几乎没有同方弘陆接触过，当初，在神... ...”

话说到这里，沈怀天立马止住，神堕之地的事情，青凌仙尊对他是耳提面命。

让他不能对外头的人提起，莫慈却是知道他想说什么。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他对上沈怀天的眼睛。

“除却方弘陆，他们对你如何呢？”

沈怀天微微一怔，很快又说了起来。

在步凡和尹桑听起来，他得到的东西很多，也有些让人眼红。

但在莫慈听来，却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他们现在对沈怀天所有的好，曾经都赋予在方弘陆的身上。

也是这一刻，莫慈突然意识到，他们针对的对象不是方弘陆，也不是沈怀天。

而是某一个人的寄托。

以前这个寄托是方弘陆，所以他们对方弘陆好。

如今这个寄托是沈怀天，所以他们对沈怀天好。

只是，究竟是谁的寄托呢？

莫慈想到自己得到的九清幽篁笛，想到步凡说的那个龙渊尊主陆行川。

再加上陆行川是青凌仙尊的师尊这件事，难道... ...

是陆行川？！

青凌仙尊，把他们当作陆行川来寄托自己的师徒之情了？

根据步凡的描述，龙渊尊主死前，青凌仙尊已经收下五个徒弟了。

也就是说... ...他的猜测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莫慈的目光看向步凡和尹桑。

“你们觉得呢？”

听沈怀天的描述，好像被自己最亲的师尊和师兄师姐们，这么诋毁，真的是方弘陆的问题。

至少，大多数时候，亲近之人的描述，最是容易令人信服。

但... ...

他们也想不通这些人诋毁方弘陆的原因是什么。

毕竟，方弘陆在此前，可是一直都是有望飞升的热门人选。

步凡和尹桑齐齐摇头，“我们没有同方弘陆接触过，那些东西... ...信与不信，单看个人。”

他们也不是会妄议他人的性子，能说这话，就已经不错了。

沈怀天听着他们的话，也有些不知所措的低头捏着手指。

最后，莫慈默认了沈怀天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