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众人羡慕的对象,吴熏儿毫无所觉,看着旁边的张勤勤,又看了看旁边的周淼,最后欲言又止。
周淼还来不及说话,旁边的张琴琴就苦涩一笑。
随即又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吴熏儿的肩:“放心吧,姐妹生活虽然过得不如意,但是也不必你如此操心,没什么大风大浪是过不去的。”
这边的动静又是让那些想要巴结周淼的人一愣,随即有人小声的嘟囔:“说起来张琴琴今年怎么还来呀?去年的时候不是说路费都是借的吗?”
这看似小声的嘟囔,声音却不大不小,在寂静的包厢当中,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顿时,吴熏儿的脸色就不好了。
看向说话的那个长相柔弱的女生:“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是吴熏儿第一次对着一个人色厉内茬,这是周淼从未见过的一面,即便当初在对吴家人的时候,吴熏儿有的也仅仅是失望而不是愤怒。
但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不由得她,对身边的张琴琴多了一分好奇。
“要是愿意说的话,我可以听听。”
“真的吗?”吴熏儿瞬间把刚才说话的那一个女生抛到脑后,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旁边的周淼:“就是我朋友现在在老家那边过得不好,他们老家是一个山村,跟首都这边完全不一样,那边讲究一个重男轻女,张琴琴当初读大学的钱都是东拼西凑,而且大部分都是自己打工得来的,但是制祸不单行。”
“虽然她大学读出来了,好不容易跟青梅竹马走在一起了,生了一个孩子,前两年的时候她丈夫被车给撞了,到现在为止这桩官司都还在牵扯着,他们由于证据不足,所以对方一直没给钱……”
听到这里的时候,周淼就基本上确定是怎么一回事了,无非就是他们缺少法律手段来保护自己,收集的证据又不足,胆子又小,再加上没什么人脉,被人看成软弱可欺的软柿子。
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手段,在他们这个层面来说,不少人都用过这样的手段,那就是一个拖字诀。
我有钱,但是我不给,就这么拖着,对于那些经济能力差的家庭来说,最耽搁不起的就是一个拖,拖到最后有可能什么都不剩下了。
因此原本一个好好的家庭,最终可能被直接拖垮了,到最后他们就会主动向法院那一边提要求,比如私下解决,或者各种减少赔偿。
原本需要五百万的,为了到最后别一分都得不到,所以最终有可能减到几十万的数量。
对很多没什么正义感同情心和责任感的大老板来说,拖个几年就可以减少数百万的损失,简直是兵不血刃。
用得相当顺溜。
偏偏这又是在法律的允许范围之内,或者就算不在法律的允许范围之内,也有很多手段可以规避。
这样一来受苦受难的通常都是受害者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