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亦文看着晁晓颜伤心欲绝的表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便忍不住问她:“晓颜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的状态看上去特别差。”
晁晓颜故作坚强的摇摇头说:“我没事,你觉得,他还有可能回来吗?”
龚亦文还不知道詹梓俞要转学的事,底气十足的回答晁晓颜:“应该会吧,他都没有跟我们告别呢,哪能说走就走。”
信奉着龚亦文想当然的答案,晁晓颜又苦苦支撑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龚亦文脸色阴沉的过来找她,对她说:“梓俞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他已经办过转学了,还托我把他抽屉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先放在我家里,我问他你怎么办,他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说让我问你,晓颜,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因为你才离开的?”
面对龚亦文的追问,晁晓颜很无奈,要她告诉他,詹梓俞是因为看了她的短信才走的吗?要她告诉他,自己被一个男生称呼老婆吗?她说不出口。
为了不必再面对龚亦文的追问,晁晓颜低着头撒谎说:“转学应该是他父母的意思吧,我不觉的他的离开对我会有什么影响,你对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完晁晓颜言不由衷的话,龚亦文先是一愣,随后不相信的说:“怎么可能?可是我看你明明就是喜欢他的。”
看吧,旁观者都能看出,她是喜欢他的,难道他会不知道吗?他怎么能仅仅因为一个误会,不给她留解释的机会就走了呢?想着想着,晁晓颜又一次把自己逼近了死角。
很快,全班同学都知道了副班长转学离开的消息。去图书馆看书的时候,尽管晁晓颜的表现一切都正常,马忆萱还是目光里带着心疼的看着她,轻声劝着:“你也别太难过了,我估计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晁晓颜抬起头,面带微笑的看着马忆萱说:“我没事的,不是还有你们这群朋友在么。”
看着晁晓颜确实不太像有事的样子,马忆萱才放心的说:“没事就好,听说他转去了省城,咱们马上就要分科了,再有两年,就该考大学了,大不了等上大学,咱再去省城找他。”
晁晓颜苦涩的笑了,他应该不会想再见到她了,他们的故事,已经到此结束了。
晁晓颜也曾想过,如果她放下自尊,一直不停的给他打电话,或许总有一个他会接的,到那时,她可以把所有的委屈说给他听,说不定他会相信的。
后来又想,就算是相信了,他也不可能回来了,他的不辞而别,已成定局。所以,她什么都没有做,便只是让误会停留在那里,让时间去稀释这段离别留给她的伤痛,直到向前走出很远,直到他们忘记了对方,也就无所谓误会不误会了。
……
又是一个平安夜,晁晓颜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浏览着大街小巷处处张灯结彩,不禁想起去年的这一天,是她和詹梓俞敞开心扉的一天,也正是从这一天起,詹梓俞开始每天送她回家,还说过要一直送她到高中毕业,结果只坚持了两个月,就再也找不见他人影了。
而他们,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