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正咬着笔杆看着一道题,想着怎么才能拆分成最简单易懂的方式和步骤,突然听到靳先生叫自己,立刻放下思绪跟笔,双手撑在床上,侧头看屏幕,“靳先生你刚刚在叫我?”
她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穿着一件宽松休闲的恤,领子其实不大,只是因为撑着的姿势,导致有些走光,露出了里面黑色的ra,以及那堆挤下更显得饱满的胸脯。
靳岂之移开视线,说:“今天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他移开了,千席却巴巴的望着面前的大胸,想起之前软绵绵的手感,抬手捏了捏。
苏夏听靳先生这么一提,想到了大伯跟大伯母的事,刚想说,就发现了那只来吃豆腐的小手儿!她快速抓住,心虚的瞥了一眼手机屏幕,见靳先生没看到,才轻舒口气。
她爬上床,捉着千席一双小手儿,把他老实实困在怀前,才说:“是有点事,靳先生,您早就知道当初绑我的那两个劫匪是谁收买的,对不对?”
靳岂之说:“我们差不多一起知道的吧,你差不多时候知道的吗?都是当天。”
苏夏心说我才不是当天!
但立刻想起那天出事,靳先生的确有打电话来慰问,只是她当时厚着脸皮,说是为了套出幕后主使才将计就计,还大言不惭道已经知道是谁,然后把整件事扣到了苏清婉头上,为此尝试联系对方。
现在想想,幸好没联系上,不然有得好丢脸的。
靳岂之见她神色几变,不生动色的问:“怎么了吗?”
“我大伯母被警察抓走了,大伯让他的孙子来办公室哭闹,让我去把人救出来。”
靳岂之沉默的等着后续。
苏夏没有让他失望,说:“我直接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要我命,还要我去救?!”苏夏说起这个就生气,生气中又有些委屈和愤怒,“我又不是傻子!而且我好好的也没挡着他们什么路啊,怎么一会儿偷我东西,一会儿让我嫁莫名其妙的人,现在还想杀我!”
苏夏被绑架那天下午,靳岂之私人信箱里收到了一封邮件。
绑架案幕后主使金秋玲跟苏夏的具体过节,资料里写的很详细。
原来千席说的“坏人”指的是苏柏豪?
靳岂之说:“苏小姐放心,他们以后不会再去骚扰你。”
苏夏一听,就知道他可能会采取比较强硬的手段,冷静了两分后,开始复杂起来,今天放狠话让大伯别再纠缠,仗的就是靳先生的势,可等他说下这番话,又觉得不合适。
这事悬在她心上,一想起来,就不上不下的很不舒服。
现代法律社会,怎么可能轻易的喊打喊杀?
苏夏回想,这段时间自己见过大伯母、大伯、诚诚,甚至学校赶走闹事者的时候,还见到了堂哥跟堂嫂,尽管没说上话,但也是打过照面的。
那苏明珠呢?
苏明珠怎么一直不露面?
苏明珠易怒,伪善,她心机深沉,谎话连篇,这一系列事情,会不会根本就是苏明珠在搞鬼?
她把当年的事完全扭曲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得先看到人。
如果大伯一家这么不依不饶真的只是为了过去一件子虚乌有的事,她必须得找到苏明珠,才能当面对质。
强权只能压下那些人一时,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只是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万一苏明珠死咬着不认,一家上下全是戏精,怎么办?
那就让靳先生来。
苏夏晚上睡得不好,噩梦不断。
第二天醒来发现胸上搭着一只小手,她顿时有些无奈,但也忍不住心疼,千席从小就没有妈妈,而如果她女儿当年活下来,估计也有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