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都还没用,她说要安歇?燕长雍无声的朝窗外望了一眼。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洁白的云彩镀上瑰丽的色彩。微风轻轻拂过,不远处的桂花树随风摇摆。细碎的金光跳跃在那一串串桂花上,仿佛是一颗颗的珍珠散发温润的光泽。
外边的风景如此美好温暖,室内的人也姣好美丽,可她说出口的话却仿佛能把一切温暖都冻结……燕长雍目光落在徐飞鸢不耐烦的侧脸上,薄唇微翕。
他想要拆穿徐飞鸢的谎言的,可话到唇边,他却又觉得没必要。使劲抿了抿唇,他不发一言的转身到柜子里拿出了笔墨纸砚。
看着那上好的狼毫笔,徐飞鸢眼睛眨巴了下:“研磨。”出门在外都带这么珍贵的毛笔,燕长雍还真是财大气粗的主。
刚刚放下毛笔的燕长雍:“……”她这是把他当成研磨侍从了吗?命令他命令的如此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徐飞鸢你要是不愿意配合就算了,反正受到伤害的不会是我。”他把激将法用的炉火纯青。
徐飞鸢磨了磨牙:“分工合作,干活不累。灵儿述说,我要作画,难道你就干杵在那儿不做任何事情?”她拿起狼毫笔,用笔杆使劲戳了他一下,“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吗?为国为民,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他倒还不情愿了?
就没见过这么矫情的男人!不就是让他帮忙研磨呢,他一脸便秘的表情给谁看?
徐飞鸢戳他的动作没轻没重的,又正好是戳在了他肚脐眼下方。燕长雍浑身的神经一绷,随即,一股酥麻的感觉以肚脐眼下方为中心,朝四周扩散开来。
那感觉带着几分灼热,似是能焚烧到他的心脏。
燕长雍的呼吸一顿,连忙伸手抓着了狼毫笔的一端。他望着徐飞鸢的眸光暗沉下去,声音也多了几分沙哑:“徐飞鸢你对任何人都喜欢这么动手动脚的吗?”
听出他语气有些不对来,徐飞鸢僵了僵,随即脸蛋微红的快速松开狼毫笔,扭头,没好气的嘀咕:“谁喜欢对你动手动脚的?燕长雍你别冤枉人。”他那神情,那声音,好似是她引诱了他似的,简直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燕长雍这么闷骚的?不就是戳了他一下吗?至于这么大的反应?
为了避免尴尬,徐飞鸢低眸,快速摊开了宣纸。
燕长雍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把手中的狼毫笔重重放在她身侧,站立到一旁研起磨来。明明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这会儿他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尴尬在两人之间飘散。
空气在这一刻似是都有些凝滞。
徐灵儿傻眼的看着两人。为什么她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没那么单纯呢?还有刚才燕长雍脱口质问出来的话,听起来醋意满满的好么?
抓抓脑袋,徐灵儿觉得以她现在的情商根本无法判断出两人之间的关系。
燕长雍已经把墨研好,看徐灵儿秀眉轻蹙的站在那儿默不作声,冷气十足的道:“傻愣着干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人?”
“……”火气这么大,小心没娘子!徐灵儿在心中愤愤的腹谤一句,这才没好气的回怼:“研磨这么快,是不是没少为太子当帮凶?”电子书屋ianzishu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