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还要多谢殿下成全。”白溪横扫了他一眼,心有戚戚,谁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再狠狠地给她一个惊吓。
“话不多说,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南朝刺客?又是如何脱身的?”荣辞此行本是两个目的,可见了她方才阵势后,想必是也用不着他费心了,那就只剩下了问讯。
白溪正色瞧他一眼,眼眸流转,“没有,虽然我已被挟持了两次,但那人不是南朝刺客,目的也并不是为了杀我。”
荣辞蓦然低头,一下子就撞进了她高抬的眼底,明月浸在了春水里,正如一冷一暖的二人,有花苞悄然而绽。
一抹捉摸不定的感觉飞逝,宛若电流划过。
“你该知道这是哪里,也该知道是谁要你死,更必须知道,谁才能救你。”他难得收敛了几分漠然慵懒,一身风华倨傲,一双淡金色的眸瞳,像佛陀上嵌着的一滴琉璃坠,八宝玲珑,又包罗万象。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白溪眉心微蹙,能救她出地牢的人,如今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但她确实无奈心累。
她道,“太子殿下怀疑我在骗你?可事实确实如此,总不能人家要放我走,我还非要撒泼打滚的死赖着不动,必须等你们找过来才能离开?”
“既不能全身而退,又不能消失不见,殿下,你们为难人的伎俩,未免太刻意了些。”白溪含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留情的指摘挖苦,态度很是强硬,半步不退。
怕什么,都已经坐牢了,姑娘我还不能活的随心所欲点?
无由来的,她就是知道,那个王公子虽然是脾气古怪了些,对她阴晴不定了些,可绝不是宵小之辈。
刺客再怎么武功高强,始终不过是当权者手中的傀儡,而他纵然身染痼疾,也仍然是一夫当关的气势,绝不会受制于任何人。
“看来林将军很了解南朝刺客。”荣辞挑眉,眉眼底微凉。